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湿漉漉的空气,在小城的上空盘旋。
人民桥脚下,两棵粗壮的泡桐树在湿润又昏暗的光中摇曳,枝桠间挂满了一串又一串长喇叭样的紫色花瓣,好看。春天如期来了!2020年的初春,突如其来的疫情,彻底改变了人们的生活。新冠病毒疫情肆掠,多少恐慌与泪水的交错,多少生命与情感的碰撞,多少付出与执着的坚守,多少良知与欲望的拷问。冬春交替的日子里,来不及悲伤,来不及问候,来不及道别,生命的气息在短短的几日里戛然而止。
而此时,鸟语花香,万物复苏,春风和煦,弹奏着心曲。竞相开放的各等春花把整个春天写得五彩缤纷、热烈奔腾。按着时令,在每个季节里都有不同种类的繁花点缀着我们回家的路。我们满怀感恩活在当下,忆起过往,感慨万千。
在春天这个美好的季节里,看到泡桐树,于我来说,多半是震撼、亲切与回忆。一阵风吹来,“啪,啪”喇叭样的粉色花瓣紧随其后,落在空旷的沙泥地上,少不经事的我,捡起在鼻尖嗅了嗅,好臭。我立马像丢垃圾一样,把美丽的花瓣扔得远远的,从此再也没有捡过泡桐花玩。
家门前的那几棵泡桐在风雨中不知飘摇挺立了多少年,只知道记事时起,无论哪一棵,成年人双手抱住它,双手手指是触不到指尖的。我和年幼的弟弟,守在枝繁叶茂的泡桐树下,听爸爸讲那百听不厌的童话故事,观小蚂蚁排队成行沿着树干上上下下穿梭。十岁那年暑期,我和弟弟围着门前几棵泡桐树搓草绳,那是妈妈用来打草包用的骨架,草绳被一圈一圈均匀的附在草包机上,妈妈手脚并用操控着草包机,很快一个草包就加工好了。我和弟弟有时沿着房屋转了一圈又一圈,数着圈圈,看谁搓草绳又快又结实,嬉笑写在眉宇间。
小时的我,胆子小。经常被大我一轮的小姑吓唬。一次,天快黑了,我去十几步远的爷爷奶奶家。经过一个弄堂,“吱”的一声鼠叫,吓得我抱着泡桐树哭了许久,上前也不好,退后也不好,直到哭声引来大人,我才战战兢兢地松开手。以至于后来,小姑趁我爸妈出去劳动时,用鼠叫声吓唬我,我就哭。我一哭,她就说,再哭,拿刀来,我哭得更厉害了。接着,就流着眼泪围着泡桐树转圈,直到晕头转向,抱着泡桐树沉沉地睡去。
泡桐树还是建房时的主要用材,我家后来建的青瓦房就是用泡桐树干做的顶梁之柱。在我们稍大一点的时候,冬日里门前几棵光秃秃的泡桐树,粗大又挺直的树干,被平地锯掉。砍去枝枝杈杈,推进河里,大人还想办法在树干两端坠上石块。一时间,我为泡桐树的遭遇感到委屈与不舍。后来听大人们说,浸泡过一年半载的泡桐树干,用于房料会很结实耐用,不生蛀虫。
泡桐树于我,撑起了童年的大部分记忆。现今和最爱的小姑在一起聊天时,忍不住说起自己曾经不堪的经历,言谈间还有一丝忿忿不平的念头。然而我们都回不去了,再也回不到那无忧无虑的年代。我在渐行渐远中丢失了许多珍贵的画面,那崭新的新农村视角怎么也勾勒不出我童年的画面。离家多年后的我,往往梦里出现最多画面也是和泡桐树相关的。两个娃娃,围着父亲在泡桐树下聚精会神地听故事。
泡桐树与我有不舍的深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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